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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,圈圍在一方葡萄藤盤繞的小小院落,那裏有我心甘情願的終日守候。
父親當年栽種的是金香葡萄,果實纍纍,飽含我的殷殷盼望,日漸膨大。
天天,我在葡萄架下,玩跳房子、扮家家酒,時不時地,抬頭張望細數著翠玉般的葡萄。喔,正中央那串漸變黃綠,豐滿圓潤還半透著光!
「那串黃熟的葡萄妳摘去吃了嗎?」「沒有哇,你的寶貝葡萄不是準備釀酒嗎?我哪敢一聲不響摘來吃!」爸媽爭執不下。
五歲的我,主動招認那串葡萄已入了我肚腹。「葡萄架那麼高,妳怎麼摘得到?」我爬上板凳,踮起腳尖,表演摘葡萄給爸媽看。爸媽呵呵笑著,忘了責備。
四十多年後,蝸居鄉野,我也手植了棵金香葡萄,延續著守候的童年。
(註)手植的金香葡萄,今夏豐收,上列照片為七月一日拍攝於後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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